周文中 _农夫和蛇_2019_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_250×200cm
周文中 _噬梦_2019_布面油画_250×200cm
周文中 _蚯蚓_2021_布面油画 _250×200cm
周文中_月亮·说教兽_2021_布面油画 _250×200cm
周文中 _费采尼的诱惑_2020_布面油画_250×200cm
不过,最近几年,周文中的绘画却逐渐从那种指向明确的“社会叙事”,转向更晦涩的、更魔幻的社会隐喻。2019年的《农夫和蛇》《喜 喜》《噬梦》《肆意红烛》等作品,虽然还保留了较为完整的人物形象和空间场景,但人物已经抹去了特定的社会身份,并且魔性地扭曲、变形,场景也都是种种语焉不详的超现实的荒诞景象。2020年以后,完整的人物形象和空间场景,让位于《费采尼的诱惑》《月亮·说教兽》《蚯蚓》《米猿的冥想》等作品所展示的那种由扭曲、旋转的抽象笔触,碎片化的人物,魔幻的怪物等等共同构成的喧嚣、荒诞的废墟。这样的变化,并不意味着他不再关注那种隐含在现代进程中的“时代痛点”——事实上,他笔下荒诞、魔幻的剧场景观,往往都有一个让人会心的现实起点——而是表明,在他的思想中,这种“时代痛点”已经从现实的社会问题转化为一种人性的精神问题:现实的尽头是诗,理性的尽头是荒诞,“时代痛点”的尽头是“人性的痛点”。正因为如此,他的绘画语言也从劳赫式的“社会叙事”、培根式的暴力美学中解脱出来,以从博斯到戈雅、再到培根、乔治·康多这条绵延不绝的“暗黑艺术线索”为炉,以深沉、痛切的社会与人性体验为内核,以鲜活的现实感触为引子,重新熔铸自己独特的荒诞、魔幻的表现主义的语言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