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馆
我们脚下的土地,其实并不属于我们,而是从子孙那里借来的,总有一天要还给他们。
出生在北非古城塞拉的摩洛哥馆建筑师穆斯塔发艾拉维希,话语间充满哲理。他说,这不仅指的是建筑,还包含着很多方面。这种“借”和“还”,一代接着一代延续下去。将脚下的土地以更好的状态交还给孩子们,才是真正的“以人为本”。
为什么说“人”重要?是因为人可以破坏这个生存环境,也可以保护这个生存环境。人是地球上可持续发展的生物链中最重要的一环。
在新西兰馆的屋顶花园,可以看到一首镌刻在钢板上的诗,诗的最后写道:“如果你要问我: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我的回答肯定是:人、人、还是人。”新西兰馆的景观师金贾勒特和蒂娜哈特说,毛利人人人会背诵这首诗。他们解释说,这里的“人”,不是个人,而是人们。
这是人脑和自然之间的一场游戏。
卢森堡馆主建筑师瓦伦蒂尼认为,建筑师们真正的“游戏对象”是自然。这显然有着深刻的含意,可以从多个角度理解。
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几百年几千年站立在那里,那便是好建筑。是不是优秀的建筑,要看它能不能感人,如果站在它的面前感动得想哭,那一定是好建筑。
台湾馆的建筑师李祖原这样描述他所景仰的“最好的建筑”。李先生曾经设计了台北标志性建筑“101”。他说,作为东方人,内心摆脱不了土地文化的意识,心中的念头就是要做一些自己的建筑。后来他将此归结为“中国式建筑的实践”。
“现代”不该总是和“西方”对应,“传统”也不该永远和“中国”联系在一起。这四个词语今天应该重组了,现代的,也可以是中国的。新的建筑不在我们的西方,而在我们的前方。
中国馆的评委程泰宁院士和另外两位评委将中国馆的原始设计“中国器”从被淘汰的方案中“复活”。他曾经这样说中国当代建筑的风格。
传统的建筑艺术在心里。在我们设计新建筑的时候,它自然就会融合在我们的作品之中。
意大利是一个有着优秀建筑传统的国家。建筑师英柏利格详细地介绍了意大利馆是如何从辉煌的传统中汲取养料的。意大利馆的结构顾问奥江,如上表达了“传统”以何种方式存在于今世建筑之中。
一个优秀的建筑师,不是永远在回答,而是不断在提问,谁住在里面?他怎样生活?这样想过了之后,他的设计就不会是千篇一律,而是一个个有生命力的建筑。否则,造起的房子会死亡得很快。
法昆多巴乌多因特兰在回答建筑的民族性时这样说。这位委内瑞拉建筑师还说,人不能居住的建筑是虚无的,不是好建筑,“这样考虑过,民族特色的问题也就已经包含在内了。”
不能将以万千计数的人,放在密封的盒子里过日子。阳光和风,不该被水泥隔开。人应该在大自然中生活,而不该在墙里面生活。
以色列馆的设计师渡堂海被黄山的美景所感动,也使得他更为时下流行的、将空间挤没了的盒子一样的建筑而悲哀。
我不仅喜欢用建筑设计的视角来观察生活,也喜欢用生活的眼光来看待建筑设计。
班牙馆创作灵感来自于生活,建筑奔放的曲线中,有舞蹈,还有花朵、柳条、篮子建筑师贝娜德塔塔格利亚布还说:“建筑,或者说设计是我生活的一种方式。对我来说,所有在身边发生的事情,都可以从中汲取创作灵感。我都会把它们运用到我的设计中去,这样的设计才是真正有生命的。”
我们努力追求在这个建筑里,人们能够感受到时间和空间。设计最终的目标是:这是崭新的设计,又似曾相识。
日本馆的设计对于很多人都是一个谜。具有学者风度的日本馆总设计师彦坂裕这样叙说团队对日本馆的美学追求。在这里,“时间”和“空间”、“崭新”和“似曾相识”都值得反复咀嚼。
追求心中的第一。永远只要安心地走自己的路,没有谁需要你去赶上和超过。
雅克费尔叶,法国馆的建筑师展示了艺术家在创作道路上的自信。
(责任编辑卡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