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贾法获得金狮奖最佳艺术家奖。
新京报:“病毒”之说能不能再详细展开谈谈?由此延伸出来的问题是,新技术和艺术之间是否也存在着这样一种张力?新技术对艺术除了推动作用之外还有可能产生反作用?
鲁明军:“病毒”这个词,也是来自乔斯利特那里,比如他认为白南准的录像作品对于当时的电视机生态而言就是一种病毒。这里的病毒,在我看来包括两层意思:一是对于电视机代表的大众文化而言,录像艺术作为一种“病毒”,构成了一种反馈的干扰;其次,对于人类而言,电视机本身也可能是一种“病毒”。
我并不否认所有的新技术艺术,比如“法医建筑”这样的实践,其实也非常技术化,但问题是今天更多的新技术艺术恰恰暗合了主流意识形态,缺少了那种张力和批判性的介入。甚至还有将技术本身作为目的的,问题是这种未经技术领域检验的所谓新技术不见得是新的,很可能是一个老的技术。
我更关心的不是技术本身,而是技术与其他的关系。比如耶鲁大学艺术史系教授帕梅拉·李在即将出版的新书中探讨控制论与同时期冷战意识形态、现代主义的普遍性扩张等之间的潜在关系,这些问题反而更吸引我,而不是控制论本身。
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技术不是一个本质主义意义上的自足的媒介,我宁愿将它视为一个相对比较松动的“后媒介”。新技术可能成为艺术,但它不是艺术的全部,更不可能成为我们判断艺术的标准。